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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粉墨登场,大戏开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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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耳筱紫云说道,巧的很,大人这个话,艾翁也说过,不过,艾翁说的是,彼二人之间,只好想当然耳

艾翁是这么说的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放到西边儿和山人身上,改一个字,或许更加恰当一些。小说

哪一个字

改责为恨爱之深,恨之切筱紫云看着宝,艾翁说,彼二人之间的情状,外人难窥究竟,只好照这六个字,想当然耳艾翁此说,大人以为如何

宝目光霍的一跳。

过了片刻,他格格一笑,说道:宝某皮肤滥淫之人,若问这世间情为何物,却是一窍不通的,艾翁人在北京,西边儿人在天津,莫说谋面,就是音信,也是不通的吧怎么,倒像是嘿嘿

大人太谦了筱紫云目光炯炯,问世间情为何物大人不是教训过紫云吗直教生死相许情之深处何物不过生死二字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宝淡淡一笑,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句话,自然是艾翁说给你听的了

是。

那么,这句话的后边儿,还有一句,你晓不晓得呢

筱紫云微愕,还有

是啊,宝说道,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这十一个字,你又以为如何呀

筱紫云心中一跳,他是真正的性情中人,将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默默的念了两遍,心绪立时就乱了

这十一个字,真正是大堪玩味

还有,他原本以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是艾翁自己的话,现在看来,这句话,原来是有出处的。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筱紫云就有些痴痴的样子了,宝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如此脾性,若只是拿去唱戏,怕不是好的可是

唉。

那件严三儿的案子,他平静的说道,你和艾翁,大约也是听说的了

筱紫云微微一怔,回过神儿来,说道:是,听说了。

这个案子,宝说道,名义上是侍卫处和内务府主办,其实,哪个不晓得,由头到脚,都是轩军的首尾反正,整个大内,都已被轩军接管了

顿了顿,如果山人果然如你们的想当然耳,要借替肃顺翻案的机会,彻底打倒西边儿,那么,他对这个小太监的异样,装聋作哑就好,则西边儿身上的污名不除,不打倒也打倒了他又何必究查严三儿一案这非但是多此一举,简直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筱紫云一呆,这个

还有,宝说道,此案有玷穆宗皇帝的圣德,是一个字儿也不能摆到台面上的,可是,目下,外头关于此案的各种传言,活灵活现,如果不是有心人透露内情,故意播弄,未必如此吧

大人是说,筱紫云迟疑的说道,严三儿一案的内情,其实是轩军自己透出去的为的是呃,替西边儿洗刷污名即便有玷穆宗皇帝的圣德,也顾不得了

不错

这个

方才你问我以为如何,宝说道,我以为,今上继统承嗣,两宫撤帘,西边儿未必愿意,山人和西边儿两个,也未必没有就此吵过架,可是,若说他们从此就翻了脸,恐怕是一厢情愿了

顿了顿,爱之深,恨之切,固然不错,可是,到底该爱该恨是惑也,是惑也

筱紫云答不上话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宝微微皱着眉,那个什么小花鼓,既然票的好戏,又是靠嗯,靠卖那个啥过日子的这么个人,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筱紫云点了点头,非但听说过,还见过他到过我们班子的大下处几次。不过,我和他加起来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能算熟。

哦宝目光一跳,这么说,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喽

是啊

那,你看他的形状,确实是得了杨梅的样子吗

这就难说的很了,筱紫云努力回想,他的脸色,似乎确实是不大好的样子,不过,也没有挂出什么明显的幌子来嗯,最近这半年,他似乎没有怎么露头,至少,没再到过我们的班子来。

顿了顿,不过,应该有人和他更加熟识的,若他果真得了杨梅,他的客人里头,未必没有被沾染上的,细细打听,应该打听的出来的。

宝摇了摇头,那也未必

顿了顿,放沉了声音,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去到处打听了,晓得吗

筱紫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宝的意思,踌躇了一下,说道:这个事儿,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闲极无聊打听底细的人,全北京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也不会就怀疑到我的头上吧

那可难说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你不晓得朝阳门内大街的本事当年的揭帖案,那个什么松江军团总粮台驻京城办事处算了,不说了总之,小心没过逾的你的责任,就是替艾翁做中人,不要再去做别的了,不然,一不小心,就把艾翁和我扯了出来

顿了顿,这个话,你也替我转给艾翁

呃好的。

筱紫云的样子,并不是十足服气,宝立即就沉下了脸,加重了语气:

你可别不以为然当年的揭帖案,五用的人,都是一等一的老江湖,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自以为策划的滴水不漏,可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被人家给盯上了一动手,便一网成擒逸出去的,也终究是跑不出人家的五指山你一个梨园行,手上虽然有那么点儿功夫,可是,比得了聚贤堂那一大班子吗

筱紫云忙敛容答道:是,大人的教训,我都记得了。

真正记得才好啊

是,是,紫云不敢或忘

过了片刻,筱紫云觑着宝的脸色,语气中加了小心,说道:大人,艾翁还说,就算山人并没有替肃顺翻案的意思,咱们也可以把他说成是有这个意思啊

宝心中一动,你是说挑拨离间

呃是啊

嗯,这条路子

倒不是不可以考虑呢

宝迅速的转着念头:这个挑拨离间的话,如果出自自己的口中,并不会令听者觉得多么突兀,因为,自己就是辛酉政变的当事人之一,对于轩亲王照应肃顺遗属有所疑虑,其实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听者也是辛酉政变的当事人的话,这个话,就更加的好说了。

这个嘛,他慢吞吞的说道,让我先想一想。

筱紫云察言观色,宝对他的建议,明显是动了心,不由暗喜,连忙说道:是一切都听大人的招唿安排

好了,宝的身子往后一靠,摆出一个非常闲散的姿势,说了这么一大篇儿,也说的够了,先不说这些了嗯,这段日子,你们梨园行,有什么新闻没有有没有哪个班子,编了什么新戏出来啊

新戏倒没怎么听说,筱紫云说道,前段日子国丧,就是编了新戏,也没法子排演啊

略想了一想,不过,新闻还是有的哎,其实也可以算是新戏三庆班的卢台子,将三十六出三国戏串连了起来,每天唱六出,连唱六天,唱完了,封箱过年

卢台子大号卢胜奎,工老生,是三庆班的台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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