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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愿贤妹常念愚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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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摇手道:“不是不是!我叫兄收藏得好好的。”

梁山伯不摸索子,两手一拍道:“人都归马家了,玉蝴蝶要它何用?”

祝英台细微的声音道:“我……我……我总对得起梁兄,留着那双蝴蝶,正可作为凭证呀!”

梁山伯道:“贤妹何出此言!”

祝英台道:“梁兄呀!兄在学堂,小妹万语千言,总望兄明白,无奈兄总是不明白。当妹生病之日,兄的侍候,我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因之暗下定了非兄不嫁。临别的时节,故意将心爱之物,割让给兄,然而兄始终不解。十八里长亭,言谈之间,差不多倾心披露,兄还是不解。没奈何以九妹相许。原以为兄来自然结合。想不到一月工夫,人事大变。虽然,我这条心是千古不变的。”说着话,面上一点血色没有,一手扶了圆柱,一手整理衣服。

梁山伯道:“贤妹,我是太忠厚无用了。不能……。”一阵咳嗽,连忙在身上将一条白罗手绢取出,两手捧住,紧紧的握住嘴。身后有一只圆墩,就坐了下去。低了头,弯了腰,两手握住堵嘴的手绢,咳嗽不住。

祝英台看见,忽然哎哟道:“你手绢上面,怎么许多的红点,不要是吐红了吧!”

梁山伯没有作声。

祝英台弯腰将手绢抢了过来,打开一看,正中只见鲜血一团,手绢四五层都湿透了。她抖着手绢道:“哎……你……你果然口吐鲜血呀?小妹将你害了!”

梁山伯有气无力的道:“不要紧,这是心头烦闷,一时咳嗽失红,过一会儿就好了。”

祝英台把手绢放在桌上,把桌上银心送来的一碗菜汤,双手捧着递到梁山伯面前。因道:“梁兄,请漱漱口。”

梁山伯因碗在祝英台手上,看了她道:“生受你了。”因对碗喝了两口,漱了口,把桌上放的手绢取了过来,将水吐在上面,把手绢折叠着手里捏了,站了起来道:“我在这里,可不能病倒,这真是要走了。”

祝英台放下碗,好久好久,点点头道:“梁兄,我送你一程,尽一尽……。”她话未曾说完,眼睛再包不住眼泪,像抛砂一般,只管向下落。她站在会心楼匾下,抬起一只袖子,只管揩泪。

梁山伯叹口气道:“我一路奔来,真个汗如雨下,但是为要见贤妹,均不计较。如今啦……”摇摇头,说着,开步下楼。

祝英台怕他跌倒,步步跟随,因道:“我每日在楼上攻书,每听到脚步响,总以为我兄前来。如今望得我兄前来,这样吐红回去,可怜!可怜!”

梁山伯道:“但愿贤妹时时念着愚兄。”

四九银心都在楼下,看见梁山伯手扶了墙,一步挨着一步走。祝英台随着人下楼,已哭得泪人儿似的。两人都吃一惊,同喊一声相公。

祝英台道:“银心,你把我的马,备好鞍子,牵至门外,送梁大相公回去?”银心答应是,赶快牵马去了。

梁山伯向祝英台望望,拱拱手道:“不必送了。”

祝英台揩揩眼泪,也望望梁山伯道:“望兄回家,好好休息,好了,还望再来。”

梁山伯道:“若并无大病,自然要来。若是病体加重,怕我会短命,那就不能前来了。”

说时,已走出楼底下,偏西的太阳,照见楼下的柳树树荫,有半个院子大,已向东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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