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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接二造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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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帕子轻轻搓干的东西有些细碎,零零散散,却似乎是同一样东西。

细长的模样,微微带着弧度,柔软中又透出一些经络。感觉上不像人工制作,倒更倾向于自然之物。

品铭伸手沾了沾已然凉了许多的碗中温水,嗅不出成块时的红糖气味,但貌似又有另一种之前被掩盖的味道飘散了出来。

怜儿看着被语兮摊开在桌上的物事,颜色同方才一般无二,不知是长久下来被染了色,还是这本就是它原始的色彩。

燕玲盯着那其中为数不多还保持着比较整体的形状的部分,兀自在自己手心里描摹。正当几人都没有头绪的时候,她忽然惊叫出声,“这个,是不是菊花啊?”

语兮被燕玲的突兀出声弄得有些心悸,指节一抖,差点碰倒手边的瓷碗。

怜儿作势将燕玲轻轻一拍,“别一惊一乍的,吓着小姐和肚里的孩子怎么好!”

燕玲也是突然理出轮廓有些激动,被怜儿这么一教训,忍不住瘪了瘪嘴,却不敢反驳什么。

品铭伸手将瓷碗朝远离语兮的位置挪了挪,连忙转移话题,“经她这么一说,倒也确实挺像菊花那种细细的月牙状的花瓣。”

燕玲觑了一眼怜儿,即便有品铭相帮,她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何况怜儿是夫人陪嫁,自是更在意夫人的情况。

语兮心下留意着,看出怜儿只是稍作提醒,并没有真的要责怪燕玲的意思,这才将心思都放回到这些三番五次以花为媒的不明传信上。

先是芙蓉,现在又出现了秋菊,这最后一样可说是看上去完全重复的东西,会不会内里其实另有乾坤呢?

语兮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扣了扣,思量片刻,“燕玲,再端碗水来。品铭,去小厨房拿把水果刀。”

二人依言各自准备,少倾即归。

语兮没有亲自动手,将那已拆开好的另一颗小方块递到品铭跟前,“切一半,看看是不是一样包着菊花花瓣。”

品铭颔首,用方才的帕子做垫,朝语兮的方向回避了刀口,稍一比划,快准稳的一刀落下,小方块顿时带着些许碎渣一分为二。品铭兜着帕上的菊花瓣和一半剩余,将碎渣及还需试验的这部分一并倒入新添的热水碗里,不过须臾,结果已出。

提前切开的操作似乎在无形中帮助了气味的散发,红糖的香甜气愈发浓郁,就是秋菊的味道也可以不依靠那些细碎的花瓣来分辨了,相信应该是用很稠的红糖浆夹杂着菊花花瓣压型成模后冷却的产物。

只是这东西是为了交到自己手上而特意准备的,还是只是把不知是谁的东西拿来用了呢?

语兮盯着那最后剩下的半颗小方块,一时间没有说话。见她若有所思,怜儿几人也不好打扰,不知语兮是否还会用到桌上的这些东西,不便提前收拾,只好相顾无言的陪着。

片刻之后,不得尽解的语兮有些百无聊赖的将白瓷又握进了手里。上下翻转打量,可除却通体玉白,连瑕疵也没有发现。瓶底惯有的年份出处印章也保留完整,五六年前的物件,实在不明白为何会

语兮的眸子在擦过瓶底某处时微微一顿,下意识眯起,继而将白瓷凑近。

这印章的边角似乎有些不知是磨痕还是什么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没染上红印,但又确实在印章的边缘多出了一些凸起。

语兮用指尖感受片刻,不是很得要领,却忽然想通了之前的种种。

染上红胭脂的芙蓉,成双的裹在红糖里的秋菊瓣,通体净白的白瓷,再联系近来京中发生的某事,恐怕很难不再想到分外活跃的白家。

白怡,白浅,白蓉,还有那个白浅口中白蓉的胞姐。

白家不论亲疏远近的四个女儿,一下子就能把成对和芙蓉花的线索对上。虽则红糖菊瓣有些不明所以,但红糖毕竟大多用于姑娘家,这么考虑的偏差应当不大。

只是白浅,不是已经在前些时日就接旨带着她的母亲住进穆廷寺了吗?

捎来这些东西的人,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

语兮眯眸思索,手也不自觉地从白瓷上移开。

品铭看了语兮一眼,转而朝她身侧的怜儿挑了挑眉。怜儿皱眉有些不解,随即会意,伸手试探的将白瓷从语兮手边取过,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转手递到了品铭手上。

品铭早就注意到语兮曾盯着白瓷瓶底许久,东西才刚到手,立即就翻了过来。因着有目的在先,他很快就发现了印章的异样。眼眸一转,又看了眼语兮,继而顾自到旁侧的书案边取过平日很少使用的印泥,抽了张废纸。再回首,三双眼眸已经转了过来。

品铭微微一怔,对于这一阵的瞩目有些微的不适,但很快垂眸返回桌边。没多解释,将东西在桌上铺开,接着白瓷没入印泥,废纸成团垫在帕子底下,配合着瓶底的弧度,将底部的印章全数按压到了帕子的一角上。

怜儿将废纸抽回,错开纹路地将帕子展平。很快,瓶底印章的倒影便清晰的显示出来,而那个语兮无法确定的边缘,隐隐现出一枚枫叶的轮廓。

燕玲抬眸看了看,试探的问道,“这种印章,应该都是特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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