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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暂缓玄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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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语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缓慢拉开距离的男人,自由的双手一面支撑住她的身子,一面颤抖的触上她甚至也在打颤的嘴唇。

“回答我,你在干什么?”语兮忽然发狠的甩开自己的手,跌坐在地的身子也突然跪立起来,瞬间拉近了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女子的泪不再肆掠,可模糊的泪痕依旧花了她的脸。

祁轩看着因质问而主动靠近的语兮,焦急而无奈。运筹帷幄的男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在感情面前的无力,究竟还要他做些什么,他的兮儿才肯相信他,他们之前的误会才能得以解除?

人证?物证?极端的情绪下,她会相信他拿出手的证据吗?她会不会以为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他为了圆满谎言而布下的圈套?

语兮的情绪正在反过来消磨着祁轩的信心。他不是要放弃了,他只是对思考不出对策的自己感到愤怒。眼看着心爱之人渐行渐远,他却找不到办法来拉住她。

人原来,是这般弱小的生物吗?

胸口衣襟被人揪起,他却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她。

脑中忽然想起那些已不太清晰的儿时岁月里,有那么一次,自己闯了祸,被母亲责备,父亲因着宠溺自己对母亲说了句重话,后来,似乎也是花了许久才将母亲哄好的。

哄人?具体该怎么做来着?可他怎么记不清父亲那时候带着他为母亲做过什么了。

不记得,不知道,那祁轩抬手擦掉语兮脸上的泪痕,勾过她散乱到胸前的发丝,然后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饶是祁轩,单膝跪了这许久,又经过语兮的推搡,双膝早全都落了地。不为跪谁,只是配合着她的步调,迁就着她的高度,迎合着她的情绪。

双手被压在两人胸口间不大的空隙里,语兮想使力将人推开,可明明不觉得多么用力的怀抱偏偏纹丝不动。

语兮的头无力的抵在男人肩上,声音细小,犹自不肯放弃,“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这样,对不起她啊!”

祁轩偏头靠在语兮贴在他肩上的脑袋旁,缓缓舒了口气,“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在对不起她。但后来我发现,我最不能说抱歉的人是你。”

没有再多去细琢词藻,祁轩寻求着那些潜藏在意识里最直白的表达。期望在心底,却不敢过分渴望她的回应。如果这份真实都换不到她静心听他说完的一个机会,难道就只剩下强留了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明确告诉你。方才那样,我只想对你做,从今往后,也只想对你一个人做。”

方才那样语兮垂下的眼眸眨了眨,水汽正在重新凝聚。有大掌轻轻抚摸着她后脑的发,极尽温柔,引人眷恋,可她已经怕了啊!

祁轩没有了开口再言的冲动,本能让他住了嘴,所以他便安抚的顺着她被风吹乱的发,然后单膝抬起,试图先让她离开终究潮湿落寒的林地。

无人配合的单方面作为,自然也没让祁轩觉得为难。弯腰拍掉语兮膝头沾上的湿泥残叶,祁轩皱了皱眉,直身之时,已默默决定这身骑装日后不会再让语兮穿了。

黑风不知去了何处,周围也静悄悄的,偶有风过,男人都为怀中女子挡了去。

没有哄人经验的祁轩只好参照之前在云冥阁见到语兮哄睡陌嫣时的模样,轻缓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女子瘦弱的脊背,不说话,只默默相伴。

时间缓缓流逝,没再发生多么激烈的情绪波动,没有话语,更没有泪水。语兮只是任由祁轩抱着她,无需她落地的双脚再顾自承力般的抱着她。承载她的一切,背负她的所有。

没有决定就没有表态,两人之间莫名在此刻寻到了一种静谧的平衡。但,终究是不长久的。

独占许久的地界突然被人入侵。察觉的男人下意识停下了手上动作,将女子拥得近了些,黑眸锐利的扫向某个确定的方向,片刻后俯首,“别怕,有我在。”

男人言罢,伸腿胡乱的将两人脚下的土地湮灭痕迹,随后拥人入怀,轻功施展,跃上斑驳交错的枝干,转移过几棵树后,这才扶着树枝让女子的双足落到实处。

初时不明其意的语兮只是随着控制被带起,但在后来的逐渐腾升和移动中,也不得不抱紧男人腰身,求得片刻的安心。

陡然立于树林高处,带给语兮一丝不适的晕眩感。她蹙眉闭了目,得到缓解后立即看向男人。才要说话,嘴唇却被那人修长的手指按住。男人用眼神挑了挑下方,语兮转首望去,就看到领着一队人马的明棣,正自他们方才所处的那棵树旁不远的另一个方向驾马而来。

第三阶段的活动,重新落回秋猎最根本的基础。如果只是射射箭,活动活动筋骨,那皇家校场完全能够满足这些要求,实在没必要大费周章的赶来西山营地。

蔻丹本就不是个安分恬静的性情,松枫山两年,又多了许多本事,想这么快收势不玩耍一番,自是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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