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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冲突夜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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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晚宴没有因意外的插曲早早收场,但毕竟不是可以休朝的大节,又有太后这样的长辈在,到底没有结束得太晚。

祁轩看距离安寝还有时间,留了话先回储秀殿看折子,晚点再直接过去景仁宫。

查芝箬碍于太后在前,当然只得笑着应下。一面扶着太后和男人告别,一边吩咐婢女先将敏璃带回宫去。

其余宫妃三三两两行礼告辞,颜吟带着陌嫣走得靠后,有意给两个孩子留出点机会说说话。

皇帝的储秀宫基本处于整个紫金宫的中央区域,虽则其他宫妃的宫宇也有一些靠近其侧的,但为了避免冲撞议事的朝臣及对天威不敬,所以没有妃嫔敢直接通过储秀宫回宫。

因着这种情况,祁轩沿途朝储秀宫行,都不必太过担心会遇上其他人。多余的宫人早已遣散,而品铭和夏禾,自都静默的随在身后。

夏禾对祁轩掌控的暗卫知晓不多,看到过几次,可总不如品铭那般相熟。一则他跟随的时日还不够长,二来他记挂着两位师父的恩情,若非明令交予他手,不敢多造次露脸。

夏禾以往在浣衣局当差,不是最次的宫人,但基本也难有出头之日。因着面相偏小,生来肤色较白,落在一堆时不时就被总管责罚的侍从里,就成了重点被欺压的对象。

夏禾本就没有大的志向,一直隐忍度日,却还是避免不了有人对他起歪心思。而那个时候出现的,就是彼时带品铭熟悉内务府管辖事务的钟鸣。

两人都没对他的遭遇不管不问,内务府正副总管想插手一个浣衣局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夏禾没有料到,他的日子平静后不久,就接到了调入储秀宫服侍的旨意。

夏禾没有具体求证过究竟是哪位师父帮他离开了那个地方,他唯一确定的,就是他要珍惜这个机会,不辜负两位师父的恩情。

刚开始品铭对他的提点不多,可在储秀宫久了,一直没敢调动的那些聪明劲儿让他默默的理清了许多情况。

后来他慢慢承担了许多品铭分担给他的工作,但对于有关皇帝私密的部分,他恪守本分的从不曾逾越。

眼下已是临近储秀宫的最后一条宫道,夏禾自觉退后拉开距离,留在拐角处侯着,目送品铭跟随皇帝继续朝前走。

品铭跟着祁轩转过拐角,行了几步来到宫道中段,身前的男人就已停下脚步。他侧步向前隔开两人的距离,随即低低唤了声,“玄大人。”

有黑影自两侧宫墙后跃出,一边一人,正落在祁轩面前。品铭抬眼扫了扫朱红的宫墙,心知周围还有不少暗卫守着,只垂眸去看其中那个已是许久未见的男人。

祁轩负手而立,黑眸将两人一扫,直接开口吩咐,“两件事立刻着手去办。第一,去麒卫边境将舒卿梧找出来,避开慕容的耳目,一旦获得线索消息,即刻回报。”

玄明听言颔首,想了想复又多问一句,“若是接触上了要怎么处理?”

“不惜代价把他带回来,朕有话问他。”祁轩浅淡的语气忽而变得有些严肃,说着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去调查一下段渊痕这个人有没有跟他有过接触。”

玄明心头一震,下意识就开口质疑,“皇上,那段渊痕不就是”

“朕知道他是谁。”祁轩打断玄明的话,黑眸扫过后者的脸,意思很明显。

品铭这些年也知晓了不少往事内情,听男人如此安排,略作思索后道,“皇上是觉得公子与麒皇早就相识,只不过他们的最初相遇,麒皇可能隐瞒了皇族身份?”

品铭说着眸光一闪,脚步略动,“所以皇上觉得公子不提这层关系,是有别的打算?”

这句话让祁轩以外的两人不觉都警醒起来,一时间俱是看向施令的男人,却未能得到回应。

祁轩没理会三人兀自的怀疑猜测,略顿了顿,继续将第二件事交代下去,“带人去皇陵悄悄把她的棺木起出来,然后”

“你把我姐的棺木取出来想做什么?”不等祁轩说完,始终一言不发的弦月突然开口打断。他紧凝着男人横扫过来的眼眸,不退让分毫,甚至迈步迎上,“你就不能给她个安生吗!”

自语兮走后,弦月一度颓废度日。祁轩的暗卫那么多,从不缺少他这一个。他的重生,自始至终都是为了能守护亲爱的姐姐,然亲人已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对弦月来说,他的命本就是姐姐给的。尽管这其中没有祁轩的帮忙他势必还是难逃一死,可如果没有语兮,男人根本不会在乎柴家的那点血脉。

他很清楚,因为语兮身世的真相,祁轩对她是有歉疚的。

弦月不想弄清当初男人的出手相帮是对她的感情多一些还是弥补多一些,就像他到最后也没问过父亲,他这些年来究竟爱的是鸢婷还是他的母亲。

弦月动过自杀的念头,但一想到他的命是语兮求来的,想到那夜她排开所有无辜之人独自呆在桐鹫宫的主殿里,他就知道至少,语兮是不愿让他去死的。

他从不相信走水是意外,或者说他们这群亲近语兮的人,都不相信会有那么巧的意外。可看到一向云淡风轻的卿梧都变得疲惫寡言,那个分明带着计划性的意外也只能是意外了。

品铭和燕玲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消化了这一切,怜儿则选择和卿梧一起离开。

弦月始终决定不了自己该何去何从,直到那个偷偷跑来找他的小丫头满脸笑意的伸手将捏得有些碎的酥饼递到他面前。

母亲的离开在刚周岁的孩子眼里可能定义还有些混乱,所以陌嫣那会儿是惊大于悲,逐渐恢复后,就将找不到母亲的注意力挪到了他这个舅舅身上。

语兮从没在陌嫣面前隐藏过他的身份,虽没有提起柴莠这个旧名,但舅舅的地位始终稳固得不容置疑。以致于弦月那时望着趴在自己身侧的陌嫣,听到那声“舅舅”,还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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