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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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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对容昭来说倒是好事,他翻身下马,让王向和带着两个仆人进去整理,等里面布置好了,这才自己推开了马车的车门,将还“睡着”的祝子翎直接抱了出来。

祝子翎其实一直都醒着,发现容昭打开车门时,正要停止修炼,睁开眼睛,却不料对方竟没有叫醒他,反而是一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手环过他的肩背,直接把祝子翎给抱了起来。

祝子翎感觉到身体一下子悬空,接着就靠进了一个气息冷冽但触感可靠的怀里,不由地直接怔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干脆没睁眼。

这个距离太近了。他要是睁眼看到容昭,说不定就要直接咬人了。

容昭把祝子翎抱出来,越发感觉到手中的少年显得纤细瘦弱,压在手上也还是着实很轻,对容昭来说就像根轻飘飘的羽毛似的,但却又仿佛拂在了他心上。

容昭幽深的目光落在祝子翎静谧的“睡颜”上,静静看了片刻,几乎要忘了动作。但这是在其他人可以随意窥伺的地界,容昭晃了一下神,便微微抿唇,抱着祝子翎大步往帐篷里走去。

祝子翎的精神力刚感觉到一点似曾相识的侵略视线,祝子翎正要提起警惕,连忙睁开了眼睛,然而很快这点苗头很快就消隐了下去,祝子翎又摸不到了。

结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容昭线条完美的下颌,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馋人的喉结。

祝子翎顿时忘了刚才想要追究的事,盯着容昭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两眼发直。

这股目光十分明显,容昭立刻发现祝子翎已经醒了,他动作一顿,对上祝子翎看呆了的视线,却是微微一怔。

接着那双微抿的薄唇不着痕迹地放松了,手上却是无意识地把人更搂紧了几分。

虽然祝子翎醒了,但容昭见此也没有将人立刻松开的意思,继续大步往里走,直接将人在刚铺好的榻上放下,自己却是没有起身,弯腰在很近的距离里盯着祝子翎,问道:“王妃在想什么?”

容昭的神色和语气都情绪难辨,祝子翎闻言这才回过神,微微偏过头,离远了一点看着对方,这个距离正好能看清容昭俊美无俦的脸。

“我没想什么啊……”祝子翎眨了眨眼睛,无辜道。

虽然其实是想咬你,但这肯定不能说吧。

容昭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盯着他沉默了半晌。

这么近的距离,祝子翎忍不住又要犯馋了。

注意到祝子翎悄悄咽了咽口水,容昭的神色越发高深莫测,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淡淡说道:“王妃以后还是注意一点。”

“在本王跟前便算了,若是有其他人在,还是克制些,可别露出这样的神色。”

“……啊?”

祝子翎听得茫然,不懂容昭是什么意思,然而对方说完,已经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困了的话先休息,本王去猎场应付一下就行。”容昭离开前说道。

祝子翎眨了眨眼,“……哦。”

永宣帝也已经到了,众多皇子王孙还有大臣们也都已经聚在了皇帝身边。容昭可以说是姗姗来迟。

见他独自过来,没看到祝子翎的人影,誉王顿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心道自己猜的没错。

容昭就是不想让祝子翎见人。

虽然接下来的打猎基本只跟要上猎场的男人们有关,大部分女眷不会直接参加,但这时候也都会露一露面。祝子翎作为王妃却是没来,

围猎的头一场就是重头戏——射鹿。

正所谓逐鹿天下,这鹿虽然不一定真的射了就是皇帝,但寓意在那里,大臣们都会自觉地避开,把机会让出来给皇帝。

但也并不是只有皇帝才能猎这鹿,只要皇帝并非太在意这个的,射鹿一般反倒会是皇子们的主场。

有时皇帝会借机给自己看好的太子积攒威望,有时则是会以此来观察有哪个儿子能脱颖而出。因此这射鹿一项,历来就是有意出头的皇子们明争暗斗的战场。

永宣帝并不擅于骑射,也不如何热衷,早年还总要自己费劲猎鹿,后来大臣们都有立储的呼声,永宣帝便不再每次自己动手,放任皇子们去争斗。

誉王和晋王两人自然每次都是想要让这鹿成为自己的猎物,好为自己夺得大位增添一丝筹码。然而令人好笑的是,这些年来,这鹿几乎每次都是在容昭的箭下身死,誉王和晋王都没能摸到过一回。

但因为猎中的人是容昭,那些大臣却也不将此事当做立储的加分项,或是什么上天的预示了,全都避而不谈,顶多称赞几句容昭的箭法和武艺。

于是众皇子们猎了这么多回鹿,实际效果却跟没猎过一样,着实让誉王和晋王这两个志在储位的人心中怄气。

要不是容昭在其他权势上着实不争,也不知道为自己搏个好名声,恐怕他们都忍不住要把容昭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了。

不过这一回,因为容昭娶了祝子翎之后,在其他人眼里已然退出了皇位的竞争,如今朝中夺嫡之势越发明朗,谏言永宣帝立储的声音也越发大了。誉王和晋王都更想自己能逐鹿成功,好在这紧要关头给自己添一份筹码,因此俱是铆足了劲。

哪怕容昭的箭法一骑绝尘,真要比的话他们根本毫无胜算,这两人也已经做好了诸多准备,决定千方百计也要自己拿下这一局。

那倒霉的猎物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头极其高大健壮的雄鹿,头上的鹿角枝桠繁盛,哪怕是豺狼虎豹,被顶上一下估计也够呛。

永宣帝说了两句场面话,宣布围猎开始,那雄鹿并其他的一些猎物就立刻被放开了。

饱受惊吓又重获自由的猎物们瞬间撒腿跑进了林子里,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晋王看了容昭一眼,忍不住问:“四弟这回可还要争那鹿?”

容昭抬眼漠然道:“不就是头鹿而已?还用得着争?”

“……”晋王闻言顿时有些憋气,旁边的誉王则是冷笑了一声,“四弟可别说大话。”

“这次这头鹿,只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说完誉王便一挥马鞭,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晋王见状也没心思再跟容昭多说,带着人也进了林子。

誉王这次能说得这么有把握,自然是因为做了不少的准备。不光招呼了众多自己这一派的世家子弟帮手,还带了许多手下,更是想办法让人弄了种药提前给那鹿吃了,让对方会被自己带着的香囊给吸引过来。

容昭就是箭法再好,只要他能在对方找到鹿之前把鹿先猎了,对方的箭法也没有用武之地。

誉王的准备果然有用,没多久他们一行人就率先发现了雄鹿的踪影。

“殿下,鹿在那边!”

手下指向南边叫道,誉王转头,果然看到一头高大的雄鹿快速闪了过去,当即驾马跟上。

有身边护卫帮忙,那头鹿即便再威武健壮也逃不出去,更别说誉王还用了药。

眼看着雄鹿已经被围困在了包围圈内,焦躁地动着蹄子扬着角却始终无处突破,誉王志得意满地一笑,松开缰绳,取箭拉弓——

以前总是老四那个家伙出风头,这回的头奖,还是由他拿下吧!

誉王心中自得,正要射箭,这时前方的一个仆从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他,惊呼了一声:“殿下小心!”

与此同时,一道劲风从耳后袭来,誉王一惊,急忙闪身躲避,竟直接摔下了马。

余光中只见一道快得几乎看不清的凌厉箭矢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只差几寸,便能将他破颅穿喉。

“哪儿来的刺客?!”誉王顾不得狼狈,扭头看去,眼中惊魂未定,正要让随从们抓人,不料却听到了一声熟悉且令他厌恶至极的轻嗤。

他刚才满心想着这次可以踩在脚下的容昭,这会儿姿态随意地骑着马,手中还拿着那把据说射死过北狄皇子的重弓,高高在上地俯视了正趴在地上的他一眼。

“誉王殿下误会了,并没有什么刺客,方才只是我们王爷在射鹿罢了。”容昭身边的随从笑着上前解释,“王爷百步穿杨,那一箭即便不躲也是绝对不会伤到誉王殿下的,没想到会惊扰得殿下落马,实在对不住。”

这话说的,明明是容昭故意往誉王边上射箭,倒变成是誉王胆子太小自己大惊小怪才丢丑了。

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颠倒黑白,誉王更是气得嘴唇直哆嗦,都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容昭,想要开口大骂,容昭却先冷淡道:“二皇兄恕罪,虽然这鹿是你先找到的,但内子嘴挑,就喜欢一口吃的,若是没有这最好的鹿肉煲汤,定要伤心埋怨本王数日。本王无法,也只能劳二皇兄割爱了。”

“……”誉王听得几乎一口血梗在喉头,这下连手指也开始哆嗦了。

谁不知道容昭都把祝子翎给打得半死不活了,这会儿他竟然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夫夫情深的样子,拿祝子翎当借口,这不是就跟说自己是故意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更嘲讽!

誉王气得说不出话,在场的人也全都听愣了,神色一言难尽不知该作何反应。

容昭的手下趁机连忙招呼人把那鹿收起来,一边还忙不迭地夸赞:“王爷果然是天生伟力、箭法了得!这一箭不仅正中了喉咙,甚至透骨三分,直接取了此鹿性命。中间射断了另一支箭竟也未影响准头分毫,实在惊人!”

誉王纵使心中怒气翻涌,听到差点射中自己的那一箭直接将一人多高的健壮雄鹿瞬间毙命、入骨三分,还是不由地一阵后怕。

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誉王愕然转头,才发现自己惊慌坠马时不知道脱手到哪儿去了的那根箭,竟恰好被容昭那一箭从中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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