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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多情却被无情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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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恕就这么握着殷承玉的手,在脚踏上合衣将就了一.夜。

交握的手让他安心,这种踏实感甚至抵消了身体上的疲惫,到了天亮时分他便醒了,精神却比往常还要更好一。

榻上的人还睡着,他不想吵醒他,也舍不得松手,就支着腿坐在榻边,眼也不错地看着他。

用目光一遍遍将这张朝思暮想的脸镌刻在心底。

他用灼.热的目光盯着,殷承玉便是个木头人,也该有了感觉。他睁眼来,脸往床边侧了侧,果然就对上了薛恕黑漆漆的眼。

见他醒来,薛恕又往前凑了,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哑着嗓子叫了声“殿下”,声音带着清晨刚睡醒的低沉,有像厚的埙,音『色』幽深,绵绵不绝。

不轻不地搔殷承玉心口上。

撑着手肘坐起来,锦滑落,人相扣的手也『露』了出来,殷承玉瞥了一眼,眼珠又斜向薛恕:“还不松?”

交握的手不舍松,手心霎时空了一块,薛恕留念地捻了捻指腹,站起身来,抿唇看他:“臣伺候殿下洗漱更衣。”

“薛督主还不走?”殷承玉赤足踩在脚踏上,雪白的中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宽松,衣襟自然散许,『露』出纤长的颈子和一截精致漂亮的锁骨,墨发随垂落,几缕乌黑的发恰落在锁骨肩线之间的凹陷处,又轻轻滑落下去。

他姿态肆,像浪『荡』随『性』的名士,眠花宿柳之后醒来,满身皆是风.流。

而薛恕恰是那花柳。

殷承玉勾着一笑瞧着他,像是在下逐客令,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似情,似多情。

多情总情恼。

薛恕不答,拉了床边的铜铃,熟门熟路去柜子取他今日要穿的衣物。

听见铃响、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的郑多宝他撞了个正着,顿时愣了下:“薛督主怎么怎么早就来了?”

薛恕面不改『色』地扯谎:“有事要同殿下商议。”说着自然而然地将他手中的铜盆接过,道:“殿下刚起,我来伺候吧。”

将铜盆交给他,郑多宝晕晕乎乎出了内殿之后反应过来不对,薛恕如今都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了,按品级论,比他的品级还高,怎么还在干这伺候殿下的活儿?

接着他又有欣慰地笑起来,这薛恕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恐怕还念着殿下的知遇之恩呢。

不忘本好!

今日薛恕不必去司礼监当值,便也不着急走。

伺候殷承玉洗漱、更衣之后,他就着殷承玉用剩下的盐水漱了口,又拧了铜盆里的帕子擦脸。

殷承玉乜着他,微嗤:“你倒是不见外。”

神『色』间却没有斥责的思。

“若殿下不允,臣也不敢。”薛恕回眸看他,漆黑眼底充斥着浓郁的情愫,毫遮掩。

他发现每每『露』出这样的神情时,殿下对他就格外宽和一。

殷承玉果然只是哼了声,并未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郑多宝又去而复返:“大公主说有急事求见殿下。”

这么一大清早就来求见,看来确实是有紧急之事。

“将人请到弘仁殿去。

薛恕见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只当自己还是在慈庆宫当值的时候。倒是慈庆宫其余宫人瞧见他,都面『露』惊讶,想不明白东厂督主怎么会一大清早出现在慈庆宫。

别是前在慈庆宫受了气,现在来找回场子的吧?

二人去了弘仁殿,便见殷慈光等在堂中。

他今日未穿大燕公主的宫装,反而穿了身小太监不起眼的灰蓝『色』衣袍,长发挽在帽中,完全『露』出来的五官苍□□致,越显得病弱。

一看便是刻乔装掩人耳目。

瞧见殷承玉后,他深深了礼:“惊扰太子殿下了。”

殷承玉抬手,叫宫人们退了出去,只留下薛恕:“可是发了什么事?”

殷慈光将昨日景仁宫中发的事说了,又自袖中将文贵妃给的香囊拿了出来:“这是文贵妃给的,回去后我已经仔细检查过,并未发现香料有任何不妥。”

文贵妃说香料里掺了蛇胆草磨的粉末,长久佩戴可令人丧失神志。

可他遍览医,却并未听过什么蛇胆草,仔细检查之后,更未发现香囊有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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