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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浮一大白!浮一大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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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

这个人、这封信,之所以令关卓凡如此意外,“忧谗畏讥”、“持盈保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更加重要的,对于曾国藩本人,关卓凡虽一力尊崇,但是,这份尊崇,“及身而止”,对于曾所代表的“湘系”,却是大加裁抑的。

关卓凡破格提拔信用其子纪泽,除了曾纪泽本人确实能干之外,其实也是“及身而止”的一部分。

对于关卓凡来说,曾纪泽属于曾国藩本人利益的一部分,并不涉“湘系”的利益,不然的话,即便是曾国藩的至亲,也一样在裁抑之列譬如曾国荃,他是“湘系”第一等的要角,绝不能仅仅视为曾国藩的九弟,因此,一旦被劾去职,便再无复起之望。

前长江水师提督黄翼升之流,就更加不必说了。

事实上,整顿两淮盐政、裁撤长江水师、发送退役湘军……一系列“裁抑”湘系的举动,都是以轩军的强大武力为后盾,胁之以威之余,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曾国藩、彭玉麟等,虽然最终都接受了关卓凡的“开价”,并在实施、执行中,尽力予以配合,并没有言行不一致之处,但是,关卓凡很清楚,曾、彭等再怎么“顾全大局”,也是被迫的,“湘系”的反弹风险,始终存在。

这个风险,可说是关卓凡唯一的重大的心病。

“唯一”,意人都斟了酒,退了出去。

关卓凡一只手端起酒杯,“惠甫,满饮此杯!”

说罢,一仰头,“啯”一下,干了。

赵烈文的动作,则“谨饬”的多了:双手捧杯,送到唇边,一气缓缓而尽,然后,俯一俯身,放下酒杯。

关卓凡指了指两干两湿的果碟,“惠甫,先随便垫巴垫巴,待会儿,咱们再正经用饭。”

就是说,还要“赏饭”。

而且,是同辅政王“独对”、“共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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